• 王世贞当然不曾忘记这段羞辱,他日后为他的同年作《张公居正传》时,也就以牙还牙,行间字里,酸辣兼备,其中提及申时行,也多轻蔑之语。
• 申时行下决心当和事佬,固有以上的理论及经验作背景,但也与个人利害有关。
• 申时行记得清楚:在万历初年大家对张居正还心存钦慕,他们没有责成这个首辅舍弃旧章,创造一个新的行政系统。
• 在1583年的夏天到1585的夏天,申时行似乎感觉到有一个政治上的黑箍套在自己脑袋上,而且一天比一天加紧。
• 时势要求申时行充当和事佬,他就担任这样角色,至于别人的评论如“首尾两端”之类,就只能付诸一笑。
• 申时行没有忽略文官的双重性格:即虽称公仆,实系主人,有限则有阴。
• 等到这一案完全结束之后,申时行才有机会平心静气地研究事情的真象。
• 为了表示胸襟开阔,申时行对参劾过自己的官员概不追究,甚至还建议其中的几位官员晋级。
• 许国又为申时行辩护,过几天也被参劾,也同样在家听候处理。
• 果然计出如神,案件一发动,申时行出而为高启愚辩护。
• 这是申时行生活史上的一大胜利,使他的政治地位更趋巩固。
• 攻击者按照原定部署参劾申时行,又如预料申被参离职家居待勘,二辅许国代理阁务。
• 由于申时行的推荐,他以礼都右侍郎的身份充任皇帝的经筵讲官。
• 而对着这布置周详的攻击,申时行险些垮台,再加以高启愚一案,他更是被拖到了悬崖边上。
• 皇帝放弃诚意,使申时行至为不安。然而他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好自己坚持信心,静待时机的好转。
• 申时行的立论并非没有理由,但是从他四年内在文渊阁执政的纪录上看,其成功的希望至为微小。
• 申时行用恕道待人,又鼓励城信,就是期望各人自动地各尽其能地补救够隙。
• 有时行李车代他从底特律把报纸携来,他便得整日地在站上实习了。
• 在历史学家看来,申时行一生做官执政的最大功罪都应以万历年间的立储问题为始终。
• 在文渊阁的八年半中间,北方边防没有发生重大事件,也是申时行引以自豪的政绩。